牠的大世界

某一天在路上看到這隻可愛的蟲子
用近拍的方式拍牠
在五公分以內
牠應該聽得見快門的聲音吧
以牠身為蟲子的敏感性
所以牠開始轉動
然後在下一瞬間
在忙著看鏡頭的眼角餘光下
甚至可以看到那欲張開的翅膀下如黑綢般的副翼
當小數位仍耗在記錄的時間中
牠起飛了
一飛上了四五公尺高的樟樹枝椏上
所以我只得到一張什麼也沒有的柏油路面的照片

第二天我在距離昨天的地點十五公尺的地方
又見到同樣身影
先來一張
只是有點怪
身為也是動物的人類也有的直覺
本能地伸出手去
牠翻了個身
其實一動也不動
走了嗎
牠已向牠的世界辭行
作為很笨的人類
一直想的問題是
同一隻嗎
同一隻吧